急诊室里的温馨骨科故事

急诊室里的初遇

那天我摔伤手腕被送进市立医院时，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道混着走廊飘来的饭菜香，墙上的挂钟正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。值班护士往我胳膊下塞冰袋时，玻璃门突然被推开，带进一阵裹着薄荷味的风。

「桡骨远端骨折，尺骨茎突也有损伤。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单膝点地蹲在我面前，手术帽檐下露出两绺不服管的黑发。他手指刚碰到我肿成馒头的腕关节，我立刻倒抽冷气，却听见带着笑意的声音：「现在知道疼了？翻学校围墙那会儿的英雄气概呢？」

那些年我们误解的骨科

石膏上的秘密涂鸦

每周复查时，我的石膏逐渐变成画布——第二周出现跳芭蕾的简笔画小人，旁边标注「早期功能锻炼示范」；第四周多了个龇牙笑的太阳，空白处用蓝墨水写着：「下次爬树记得选粗点的枝干」。

• 他查房时总带着温度计模样的骨密度检测笔
• 白大褂口袋里永远揣着不同颜色的记号笔
• 给小朋友换药时会变魔术般从听诊器后面拽出棒棒糖

传统与现代治疗对比

凌晨两点的石膏房

有次半夜撞见他给农民工做外固定架，无影灯下他额头的汗珠折射着细碎的光。见我杵在门口，他扬手抛来袋葡萄糖：「来得正好，帮忙念下《AO骨折分型手册》第147页。」器械护士偷偷告诉我，那本厚得像砖头的专业书，他早就能背下来了。

后来我发现他办公室窗台上养着盆野蛮生长的薄荷，病历夹里夹着建筑系毕业展的门票，电脑壁纸是《手术两百年》的纪录片截图。有次他边写病程记录边哼《贝加尔湖畔》，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，和着监护仪的滴答声，竟莫名和谐。

最后一次换药

拆石膏那天，他握着我的手腕做最后检查，指尖温度透过皮肤传来。「恢复得不错，但三个月内别挑战单杠。」说着突然用棉签在我掌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哭脸，「这个表情包送给你，提醒某人遵医嘱的重要性。」

走廊尽头的阳光斜切进来，把他胸前的工牌镀成金色。我低头看掌心的酒精墨迹，突然听见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，混着他渐远的脚步声，像某种心照不宣的和弦。